瞳耀 心烦意乱 02
依旧手机沙雕短打
就凑合着当个生贺吧
02
展耀几乎是从甜品店逃出来的。
他站在尖沙咀最热闹的街头，揉着眉心，没由来地开始后悔把这件事情抖给白磬堂。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不停在他周遭升腾，比当年赵爵找人围着他做法转圈还烦人。
其实他心里有数。
方才这个行为，和他一贯的智商与人设极不相符。根据长达二十多年和白家人打交道的经验，白磬堂知道这个事情之后，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支会他的傻弟弟。展耀其实在一开口的时候，就做好了让白羽瞳知道的可能性。
但他就是觉得别扭。
展耀向来对自己无法解释的东西心生惶恐。他研究心理学和人类数载，自认还是有些建树的，可当他第一眼看到白羽瞳潦草字迹中间的那个❤️时，竟一时无法推断自己的心境到底是“我和你竹马竹马你竟然想上我”还是“死老鼠为什么把你自己的名字写在前面”。
又或者那只是一句醉酒后无伤大雅的调侃。
而他却因为一句半真半假的话，心烦意乱成眼下的模样。真是给文化人丢脸。
展耀叹了口气。其实还有一个细节他没告诉白磬堂。
那晚之后的第二天早上，醉酒的白羽瞳依然出现在了他的床上，就好像他们的公寓被施了什么同床魔法阵似的。
白羽瞳没醒。
睡着的白羽瞳没有了醒着时那种狂炸酷帅吊炸天的劝退气场，顺眼多了。
像个真正的天使。
展耀一度觉得赵爵这些天使啊恶魔啊神之子的关键词，搞得十分中二。但他此刻也找不出什么更贴切的词去形容眼前的人。其实他们两人之中，白羽瞳虽然一贯贴着冲动和感情用事的标签，但展耀清楚的知道，他比谁都要遵守内心的规则，又试图在不打破规则的前提下对人报有最纯粹的赤忱。
反而看起来最沉静乖顺的自己，太早看清了这一切，骨子里就渴望着疼痛与危险的刺激。
所以从小到大，白羽瞳负责冲锋陷阵，他负责在后方出谋划策，还都是蔫儿坏的那种。没有了根正苗红的白羽瞳，或许他就是下一个恶魔之子。
白羽瞳仍然没醒。
展耀就盯着他看。
随后，他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奇妙的声音。那声音说：“这个白的，就是我的，最喜欢的那个竹鼠。”
展耀：“……”
为了摆脱这个声音，他下意识地甩头，没留神额头上就撞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。
……这又是什么少女漫剧情。
展耀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会，正准备起身，就听见白羽瞳的声音从头顶响起：“猫，一大早的你干嘛呢？
展耀拿不准是该先催眠白羽瞳还是催眠他自己。
他咳嗽了一声，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：“……没干嘛，我先起来了。”便再没理会白羽瞳叫嚣的“有病？”发言。
结束回忆，展耀又叹了口气。
如果自己心中坦荡荡，有什么事情不敢当面找他问清楚呢？
他们的相处模式本就是如此。不停的针锋相对，然后和好，他通常都是等待和解的那一方。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成自然，就好比这醉酒小插曲，他一开始也幻想着白羽瞳能自己主动承认酒后失德的行为，为扰乱他心绪的后果负起责任来。
然而这两天白羽瞳在sci里的表现都很正常。无时无刻不在和自己讨论案情。
万一这一切都是自己多心了……展耀蓦地有些后怕。
如果有一天白羽瞳不再像现在这样照顾自己，他又要怎么办？
那我找个金牌家政。
展耀赌气地想。因为终于找回了自己理不直气也壮的人设，心中稍微舒坦了一些。就在这时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来电的是赵富：“展博士，你在哪儿呢？这里有个新的案例需要您帮忙做个心理侧写。”
展耀应了声，随后鬼使神差地问：“白sir人呢？他自己怎么不打电话给我？”
赵富下意识地说：“白sir在旁边呢……哦不、他、他说他忙去了，哎呀，我说错了展博士，白sir现在开会呢让我通知你，总之你快回来吧。”
展耀应了声好，就把电话挂了。
看来他还是知道了。
他能想象电话那头白羽瞳十分刻意、却还要强装自然地精彩表演。展耀感觉自己的心沉了下去。
像是突然触礁的船，冥冥注定了命中必有此劫。
再也来不及打捞了。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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